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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人自建金国后,性如野犬,躁狂难安,每见生人,则吠而露齿,咄咄逼人,无复往昔之质朴也。”

这几句话,许贯忠以极精细的梅花小篆,记在了常年揣在怀中的小册上。

曹操对此深以为然,这正是他们随完颜娄室大军一路行来,最为切身的感受。

对于出现在自家队伍中的百余名宋人,女真军将们抱以极大的好奇,而这种好奇心体现的方式,便是一次又一次粗野的挑衅。

每当宿营,便有一群群的女真兵将,风一般卷了来,仰着一张张粗野无知的面孔,以比较直接,或非常直接的方式,向曹操这伙宋人寻衅,或是强索铠甲兵刃、或是推推搡搡,以为取乐。

若只有马政等在此,怕是只能任人欺凌,予取予求,然而曹操哪里是易欺之辈?浑然不理来人说些什么,只是一声冷笑,瞪起双眼大咧咧道:“我兄台完颜娄室邀我等同去打辽军,亲口所说我们乃是兄弟,莫非你们女真人就这么对待兄弟么?”

他早看出完颜娄室在军中威严深重,故此这顶大帽子一压,女真军将唯一能说的便是:“哼,那是娄室猛安吃你们一时骗了,你们这些宋人素来软弱,凭什么和我们女真好汉做兄弟?”

曹操等的就是这句话:“伱说我们软弱?好,单挑啊!林冲何在——”

所幸作为完颜娄室邀请的客人,女真军将们倒也不敢以多欺少,所有的挑衅到最后,通常都以比武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