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不由一颤,暗道乖乖,好个奢遮汉子,这番气势,便说是汴京来的王爷也信得。况且寻常王爷,贵则贵矣,又何来这舍我其谁的霸气?

当下不敢怠慢,使出平生手段,娇声道:“啊呀我的爷,我的亲哥,奴家一个苦命的女子,何曾有本事欺负人了?倒是爷这般好汉,我家的小娘子一个个都娇滴滴似水一般,可要先求爷多多怜惜她们呢。”

曹操哈哈笑道:“你如何没本事?刚刚十字街口剐了蔡九,满地杀的都是人头,没本事的,谁敢今夜开门?”

老鸨子心头一颤,压抑住惊恐,娇喝道:“杀得好!爷不必担心,奴家早已打探清楚,那是梁山好汉进城,为百姓做主申冤,若不是他们秋毫无犯,咱又岂敢开门营生?亲哥呀,你只管放心耍子罢了。”

她心道:这汉子气势惊人,若不是朝廷贵人,便定是那梁山的大贼头。是了,如今梁山贼众占下江州,贵人谁敢轻出?必是贼头无疑,我却不可说穿,只小心意哄得他欢喜而去,便是上上大吉。

当下将风月场中练就手段尽数施展,娇嗔痴嗲缠七情上面,大半个身子软软倚在了曹操身上,软玉温香豪爽舍出,入得楼中时,那些龟奴伎女一个个都看呆了:这是什么豪客?值得云娘这般拼命?便是当初蔡九知府来耍子,云娘也没拿出一半气力呀。

云娘一眼瞥见那干人呆头呆脑,气往上冲:这帮蠢货,老娘这般卖力,居然不知道殷勤伺候,还在那里看呆。

口中娇笑道:“亲哥哥,我们这怡情楼共是三层,寻常人等,便洒出泼天金银,也只能在一二层勾当,只有极尊贵的贵客到了,三楼才肯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