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诸梁冷笑:“你当然不是申苏屠之子,你只是蠢,借用了一个你不该借用的身份。你也不是申鱼!若不是此番我多了个心思,跟着专诸前来,哪里知道会逮到一条大鱼?”

“想不到啊,原来当年彭城大案,你竟然参与其中,扬州刺杀渔左郎一案,也是你做的,如此一来,就很清楚了”

“石门、桃花娘、锄荷已然授首,唯吴升、冬笋老儿、魏浮沉在逃,冬笋年过七十,你当然不是他, 魏浮沉已在百越出现,和被通缉的麻衣在一起,你也同样不是他,那你究竟是谁,还用问么”

吴升眯眼盯着沈诸梁, 看着他的嘴唇在一开一合,说的什么却已然听不太清晰了。。他唯一知道的是,今日必须死磕了。他甩了甩头,努力将自己的视线重新聚焦,将自己神识上的撕裂感强行压了回去,慢慢调节着自己的精气神。

“你来郢都,这次为的又是什么?”沈诸梁问,他的声音再次变得清晰起来。

吴升抬头,回忆道:“我见过两个行走,一個是罗凌甫,一个是宋镰。”

沈诸梁道:“罗行走已升奉行,宋镰如今主持扬州学舍。”

吴升点头:“不对,还有两个,郑国和陈国的两位……不管是哪一位,在我印象之中,该动手的时候都绝不会有那么多废话,所以沈诸梁,你是在等什么?你没有胜过我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