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牧笑了笑:“都是孩子。”

大司宫资格极老,上历三代楚王,当今这位楚王就曾在他怀里撒过尿,斗牧矮了一辈,却也不差许多——简葭幼时,同样是骑着他的脖子到处玩耍的。

大司宫道:“你请来的那个专诸,也不看着些?”

斗牧道:“当时便说好的,大公主出离郢都时,他管,郢都之内,他不管。”

大司宫道:“如今风雨飘摇,近秦还是亲晋,朝中争论不休,你我守护宫禁,朝中政事管不着,却不能让简葭再如此玩闹了。和她在一起的是谁?”

斗牧道:“少傅景瑞故交之子,据闻身患重疾,有疯癫之症,景氏正为其四处延医。”

大司宫道:“景瑞怎么想的,我不管,此人却要查一查。”

斗牧点头:“正在查。”

简葭和吴升浑然不知身后有那么多人在为他们操心,偷偷摸摸出了王宫,又偷偷摸摸逃出郢都,返回小树林。

随行的侍卫宫娥们都各自回帐了,两人在远处升了堆篝火,对坐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