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猎场内外欢呼雀跃的卡斯提尔人,他大笑着对外甥说:“这场面,还真有几分像你当年搏熊刺狮、连格三兽时的盛况。我记得那时卡斯提尔人也跟疯了一样!天呐,差点把我震聋了!”

“我不如他,他比我难。”皇帝虽然没有流露出任何喜悦,但是显然他的心情很好,从他的使用的称呼中就能看出来:“舅舅。”

洛泰尔公爵心神一动,装作不经意地打趣道:“哈兰伯爵该不会真是您的私生子吧?”

皇家看台瞬间变得极度安静,看台下的猎场此刻却宛如欢乐之海。

两相对比,皇家看台的气氛显得极度诡异——洛泰尔公爵提的问题,哪怕在皇室内部也是绝对禁忌。

皇帝忽然哈哈大笑,前仰后合,人们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见过皇帝这样开怀地笑过。

哪怕盛着北境的水和沙的玻璃瓶送来时、哪怕帝国海军击溃弗莱曼人收复罗德岛时、哪怕远西殖民地的土著皇帝在他面前俯首跪拜时,皇帝也不曾这样笑过。

皇帝笑着摆了摆手:“不是。”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所有人都听清。

皇家看台又重新回到刚才的气氛——为哈兰伯爵喝彩、欢笑、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