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才把野牛引走,西格弗德已经再次做好准备。

他的右肋下多了一道渗血的浅伤,那是公牛在刚刚那次交锋中留下的纪念。

要不是西格弗德的上衣刚才已经被法南完全剪开、脱掉,野牛这一次攻击足以把他挑飞。

西格弗德没有多耽误一秒钟,好像一刻也不愿意休息。

他甩掉手套,积蓄在手套内的血水也被甩了出来。

他微微踮着脚,直直伸出持剑的左臂,剑尖直指公牛,眼睛则顺着剑身的走向聚精会神地瞄向牛背。

汗水从他的额头一路向下,划过眉心,最终从鼻尖一滴一滴落下,砸在尘土中。

西格弗德一动也不动,仿佛心跳和呼吸都完全停止。

他已经进入了精神极度集中的状态,除了对手,世界不存在任何东西。

他就这样站在猎场正中央,赤裸着的上半身因为鲜血、汗液和泥污呈现出一种特殊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