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被质问的军士,周围的民兵都被吓得一抖。

军士拔腿要走,又觉得走之前应该先敬礼。可他并不是军人,只是临时获委任的热沃丹市民,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资格敬军礼。

军士的大脑一片空白,最后行了一个不三不四的屈膝礼,转身跑走。

军士手下的十几个民兵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也急急忙忙地跟上去。

梅森板起脸,继续巡视城墙。他痛骂那些惊慌失措的民夫,鞭打躲在墙后的懦弱者,偶尔给予勇敢者几句称赞。

虽然没人喜欢被侮辱呵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奇怪的安定感在民兵中间扩散。

太安静了,战场上太安静了。

除了圣乔治河的流水声,只有特尔敦人的掘土声。

绝大部分站在城墙后面的民兵口干舌燥、手心发凉,甚至能听见自己的颈动脉“砰砰”跳动。

在这种情况下,能听见保民官中气十足的骂人,个别民兵甚至感动到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