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整整一天的时间,除了虫草例行给伤了腿的云溪治伤换药,他们各自呆在房间里,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夜幕再次降临,左倾颜终于走出房门,她推开左兆熙的房门,只看到他独自呆坐在桌前,桌上摆着十几个酒瓶。

她眉峰一拧,跨步而入,正欲开口斥责,却意外地发现,房间没有酒味。

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些酒瓶全是未开封的。

左兆熙的样子也十分清醒。

她吁了口气,缓下了声音,“既然拿了酒,为何又不喝?”

左兆熙没有看她,只盯着空酒杯出神,“若喝了酒,又该误事了。”

他早已不是曾经那个肆意妄为的左兆熙。

可没等左倾颜开口,他又自嘲一笑,“蠢了一次又一次,身边,再也没人替我兜着了。”

“你知道就好。”左倾颜也不客气,径直坐到他身侧,“怎么,内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