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称病后便住进了养心殿,养心殿日夜都站满了轮岗的御林军,里三层外三层,足见皇帝这回是吓得不轻。

卫鸢不在,皇帝不敢轻易启用旁人,仓促间只得让诩影重新执掌御林军。

因为名字和身份都用了新的,御林军中一些将他认出来的人,也不敢置喙,一律只装作未曾相识。

“春山啊,我这病真是吓出来的吗?”龙榻上,皇帝悠悠睁开眼。

在杭春山连着三日精心调理下,他的脸色已经红润许多。

“是,也不是。”杭春山肃然道,“皇上平日里纵情私欲,损了本源,前日那一吓,不过是将积聚的病因提前激发出来而已。”

皇帝脸上有些发烫,本想斥责两句,可见杭春山一本正经,又没办法发作,只得重咳两声,转了话题,“你今日因何来晚?”

至少比平日晚一了一个时辰。

“臣入宫的时候,叫殷府的管事拦了。说是殷大公子在城南遇袭昏迷,伤了腹部,命悬一线。”杭春山眸色深深,“臣便先去了一趟殷家。”

这么多年的君臣,皇帝极其了解杭春山,他这么说,定是对此事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