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小年纪肋骨被打断裂,从进了沈家大门,身上就没有好过。

或许是母子俩心有灵犀,也或许经过沈静初细心照料,一个差点被下病危通知书的孩子,他凭着顽强的毅力在两个星期后睁开眼。

沈静初心疼的摸着儿子的脸,“你说你这孩子,为什么就不听劝,对他低一下头又不会少块肉……现在弄得一身伤,不疼吗?”

少年头部裹着厚厚的纱布,胸口以及腿部,分别打着石膏和透着血迹的纱布。

他抿着苍白的唇,轻摇摇头:“不疼。”

沈静初给他吹了吹碗里的汤:“为什么要打他?”

“因为……”少年接过汤碗,面无表情的喝一口:“他骂你。”

他从记事起就在那条弄堂里受尽白眼和欺负,刚搬来时对他们母子指指点点,和他同龄的孩子也会经常听父母在耳边嚼舌根,在他面前嘲笑,谩骂,什么难听的词汇他都领教过。

其实刚开始他也会反驳,但后来发现他们人太多,他一张嘴是辩驳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