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下去,可声音已哽咽。

沉约望着众人的一腔悲愤,暗想一将无能、累死千军,一君无能,黎民受罪。如今的他倒有些理解孙傅的做法——常人若到孙傅这种地步,除了希望奇迹发生外,还有什么办法?

看向沉约,聂山再道,“去年尚有种家军为国分忧,可在种师道解京城之围后,随即被……奸佞去了兵权。”

他本想一切都是赵桓做的,可这种话终究还是哽在喉间。

“种师道始终建议抗金,知道屈辱求和不过任人鱼肉,让朝廷加强防备,知金人迟早会卷土重来,可朝廷却不用他之言,让种将军抑郁而终。”

聂山扼腕道,“金人果如种老预判,再度入侵中原,种将军之弟种师中又败于完颜娄室之手,兵败阵亡。”

沉约微扬眉头,记下了完颜娄室的名字。

他知道如今大宋唯一的依靠就是西北军。

自从宋太祖赵匡胤立国后,西北鏖战之惨烈,更过北方。当年凭狄青、种世衡、范仲淹三人,和元昊几乎决战一生,西北征战终以元昊死亡落下帷幕,恢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