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并不放弃道,“是不是太远了?若是金人绕路进攻汴京,兵力都抽调到真定府,那汴京谁来把守呢?”

说话时,李斌带有哭腔,“沈先生,小人不是不识趣,而是真的很担心。以往的灾难历历在目,小人实在不想重蹈覆辙,圣上日夜担忧的也是小人说的事情,还请先生释疑。”说着起身就要跪下。

沈约睁眼止住了李斌,“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李斌忙道,“先生请说,小人知道绝对不会隐瞒。”见沈约沉吟,李斌又道,“小人不知道的,也会想办法去打听。”>

沈约盯着李斌,“当日上京教坊,你若死在金人手上,还会有今日的忧心吗?”

李斌怔了下,不明白沈约的意思,吃吃道,“那应该不会担心了吧。”他心中暗想,我死了还怎么担心?

沈约半晌又道,“那你眼下为何担心?”

李斌愣住,许久才道,“怎么会不担心呢?”

沈约笑笑,“都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只有近忧、却无远虑,若能改正这点,或许可以稍解忧虑。”

李斌困惑不解沈约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