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延庆以为大功可以轻易到手, 哪想到他的儿子刘光世不过是个膏梁子弟,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

梁红玉仍不懂沈约的心思, 带着厌恶道,“军机瞬间百变,郭药师、高世宣顺利攻入燕城,陷入巷战中,可刘光世居然没有及时赶到支援。”

手中重重一顿茶杯,梁红玉不平道,“高世宣和一帮西北军尽数战死,郭药师苦战逃离,然后辽人趁机一鼓作气的击溃宋军,若非世忠拼命断后,阻挡些时间,刘延庆说不定早死在三年前。”

韩世忠神色感喟,不知是因为刘延庆老奸巨猾的算计,还是因为那些无辜送死的西北军将。

“沈兄弟,你猜刘光世为何会没有及时救援?”梁红玉问道。

沈约淡然道,“看起来无非吃喝玩乐几事。”

梁红玉向窗外轻唾一口,“听说他在本该出兵的前晚,不但喝的酩酊大醉,还在女人身上浪费时间,根本忘记支援一事。”

说到这里,梁红玉略有激动道,“沈兄弟,你不要怪我对呼延通的决定,实则我也是有苦衷了。世忠只盼这世上的人会改的,可我却知道,这世上是狗就改不了吃屎,你让很多人改变自己,那是千难万难的事情。”

说到这里,涩然一笑。

水壶突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