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烈沉声道:“命运如线,命运如水,并非是一刻的时间可以囊括。”

韩企先内心颤栗,倏然明白完颜烈的意思。

完颜烈哂然道:“只有繁树整体命运才是命运薄记录的命运,亦只有那些有可能成为主干的人,才有能力感知命运薄的命运,我这么解释,韩先生可否明白?”

韩企先失魂落魄的点头,合剌却不由道:“我不明白。”

完颜烈字字凝寒道:“你终究还是个孩子。”

合剌倔强道:“我认为真正的解释不应该是故弄玄虚。”

完颜烈哂笑道:“你是在为自己的无知找寻借口吗?你这般的人,是否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合剌怔住。

他自被推举到谙班勃极烈后,满脑子自然想的是如何做一个合格皇储、成为一个皇帝,今日听完颜烈直指内心的问题,不由茫然。

完颜烈随即道:“但老夫不妨为你这种无知之人指点一二,命运自耶律阿保机起,由段思平继,再到李继迁、赵匡胤,直至李立遵,这才能形成一条完整命运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