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幺听闻沈约的安逸论,不由赞道:“说的极好,当尽一杯。”言罢,又喝了一杯酒。

诗盈突然睁大了眸子,失声道:“你……是……张先生?”

脱口而出后随即感觉到不妥,诗盈连忙摇头道:“不是的,沈先生自然不是张先生。”

她说的奇怪,沈约却清楚明白,“你是想说……张择端也有过类似的说法?”

诗盈点头,“诗盈因为无法复制出云鹰图的神韵,闷闷不乐,是以入画院寻求指教,可那些画师都说此画乃神品,无法复制的。”

杨幺暗自好笑,他不知道那云鹰图是否可复制,却知道那些画师肯定知道那幅画是赵佶所画。

君意难测,猜不好要掉脑袋的道理,那些画师当然明白。

诗盈又道:“诗盈也明白那些人不敢直言,正失望间,路过画院水榭楼台时,见到张先生正坐在亭中。”

萧楚在等诗盈?沈约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

诗盈继续道:“诗盈本对张先生没有理会,路过的时候,自然没有理会他。他在诗盈路过的时候却道——人生不同。安逸是某些人的追求,亦是某些人竭力打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