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多少有些诧异,暗想女子如此作为,实在刚烈至极。

完颜烈叹道:“正是如此,居士因此入狱。而在得知綦崇礼死讯后,我立即知道不好,知道宋朝满朝之内,再无仗义男儿会为居士申冤了。”

杨幺忍不住道,“没人文救,劫牢不就好了?你不会不敢劫牢吧?”

完颜烈再看杨幺一眼,“老夫敢闯大金宫中,闹个地覆天翻,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事情?”

杨幺一时无语。

沈约缓缓道:“你知道居士入狱,不想劫狱,只怕害居士落得个逃犯的罪名。阁下用心良苦,让人感慨。”

室内突静。

诗盈闻言,心中暗想,世上有这般善解人意的男子?

杨幺不听沈约解释,只感觉完颜烈口是心非,但听到沈约解释,内心感慨——我和先生不但才能相差太远,若论宽容知人,我也实在不如先生也。

完颜烈默然良久,这才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