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晟略有诧异,心道你总不会如宗干般,给我送上棋吧?可知道这事很不可能,完颜晟缓缓道:“何事?”

合剌上前一步,不再去看诗盈,只是道:“这位弹琴的姑娘自然不如我等的身体强健,皇帝要研究琴画书棋四样,想必需要些时间,不如给这位姑娘设下坐垫,让她可专注弹琴,不知皇帝意下如何?”

完颜宗磐心道,眼下何种时候,你小子怎么还在谈论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完颜晟目光在合剌、诗盈身上转了一圈,微笑道:“合剌所言很有道理。”

坐垫很快送至,琴台亦是搬至。

诗盈露出感谢的向合剌看去,合剌却移开了目光。

完颜晟命人将《清明上河图》在地下铺开,稍显紧张的握着黄庭经,觉得准备妥当,才要让诗盈弹琴,就听完颜烈道:“谙班勃极烈,你可是对诗盈有意吗?”

众人诧异。

合剌显然也没想到完颜烈会如此提问,神色有些慌乱,随即恢复了平静,“颜烈先生说笑了。古人常言,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我只是看一介女流这般辛苦,于心不忍罢了。”

诗盈亦是这般想,感觉合剌虽是金人,但有中原人的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