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空间窄不说,还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以及各种气味,比如脚气味、口臭味、汗臭味,他是真的难受,这两年住在干净又安静的宋家,他都快忘记刚来时的样子了,现在他又回忆起来了。

睡不好就算了,吃的也不好,一个月能吃一顿肉已经不错了,哪里像在宋家,宋丽丽隔三差五就能弄到肉给一家人吃,他现在肚里没油,天天在唱空城计。

他不是没去找过宋丽丽,但是无论他好声好气,柔声细语还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那个贱女人都跟吃了秤砣子一样死活不再接受他。

好啊,既然他不好过,宋家也甭想好过。

——

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份了,天气越来越冷,家里要用的柴火木草越来越多,彭芃几乎天天上山捡柴。

天冷,她没有带孩子上山,冬日父亲宋怀民的活少了,难得在家休息,顺便帮她带孩子。

张榆现在已经改姓叫宋榆了,小家伙被母亲‘抛弃’在家里,哭得稀里哗啦,挣脱她外公的手臂,愣是要爬下来跟上去。

彭芃狠心转身走人,大老远还能听到她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