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与卿,希望有一天。”

“我能够离开这里。”

“你也能离开。”

她的话本应是对罪人最后的宽恕,在此时的裴与卿看来,却变成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么多年来,他强行将那一份偏激的执着从身体里剥离,只求她能够在他不能找到的角落里,好好活着就好。

但是一切伪装的假面终于在此时被硬生生的撕裂开来。

而此时,裴与卿再次变成了十年前的模样。

“尤婴宁。”

他疯癫的念出这个名字。

“你以为死了就可以逃离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