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娘吭唧一声:“二牛啊,这怕是难办哝,沈翠娘守了你和赵家这么多年,你一回来就要休了她,好说不好听,俺和你爹还得在村里过活,万万听不得那闲话,还有啊!你如今当官了,有权了,沈翠娘肯定不愿意放过你!”

赵老爹斜瞪了赵老娘一眼,“你个见识短的老娘们,儿子有出息了,不会把俺们带走吗?非得窝在这土旮旯不成?再说了,儿子找咱们商量解决办法,不是听你说丧门话的。”

赵老娘被回了个倒噎气,也睇瞪回去,“就你有见识,那你说,这事咋整?”

赵老爹唔了一声,“给点好处到沈家,让亲家们劝劝翠娘,她能自愿离婚最好,实在不行咱就拖着,半点好处不给沈翠娘,看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儿子,你说呢?”

赵二牛的眉心拱做峰丘,“爹,最后那主意不妥,我还是不想让翠娘难堪的。”

“你们还商量啥呢,少费劲了,我同意离婚,赵二牛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屋子就这么大,赵老娘那嗓门恐怕隔壁人家都能听见,何况彭芃!这不,看他们也说得差不多了,她一刻也不想等,推开那不甚牢固的房门就进来了。

三人看到被讨论被谋算的人突然这么出现,多多少少有点尴尬,赵二牛甚至还有点羞耻。

赵老娘脸皮更厚一点,半晌就反应过来,“好几个沈翠娘,真是不要脸,居然偷听俺们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