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可是突然从总负责人变成一个小小的监工,这种巨大的落差还是让野蚤龟三心中颇多怨气,不就是打死了几个穷鬼吗?不就是睡了几个穷鬼的婆娘吗?至于把我一撸到底吗?

心中郁郁的野蚤龟三索性也不去监什么工,整日泡在疏勒河畔的酒馆里买醉,苏木铁矿场少了这尊“活夜叉”,矿工们少了不少欺凌,反而更和谐了。

这一日,野蚤龟三一上班在铁矿场点了个名,照例来到酒馆买醉,不一会儿就喝的醉意朦胧,不分南北。仗着曾经的“余威”,酒馆专门给他安排了角落里的独座,平时也没有人敢招惹他。

可是今天恰恰有一个少年不信邪坐到了他那一桌。

“嗯?!哪里…来的…小子,不知道…我是谁吗?”

野蚤龟三不满的翻起眼皮正要训斥来人,却在瞬间被一双妖艳血红的眼睛吸引了。

“这是……?!你是……!”

没等他说出第三句话,野蚤龟三已经如木偶一般,捏呆呆的不说话。

做在对面的少年穿着黑色斗篷,把自己的脸遮的严实,可那双眼睛还是在深邃黑暗的斗篷帽里隐隐发光。

“你要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