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霎时气得面红耳赤,她是家生奴,男人也是言家看庄子的。

世世代代都给言家做下人的。

她儿子在言家做管事,说起来风光,但也是奴才。

子孙都是奴才,无法科举改运的。

“你子孙愚笨也好,若是遇到聪慧的,即便有才华又如何?他是奴籍啊!明明有才华,却因为奴籍,这一生都要卑躬屈膝,你可甘愿?你真没有不甘?”女子嬉笑着看向刘嬷嬷。

刘嬷嬷手中的绢子顿时捏的死紧。

唇角紧抿。

她儿子是言府管家,孙子今年七岁,生的聪明伶俐,打小就喜欢看书。

她替言家尽心尽力,只求将来言家开恩,赐还她良籍。

女子轻笑一声:“替自己谋后路算什么,能替子孙后代谋后路才是真的好。”她家不缺钱,是商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