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廉沉默了些许,既然这件事和纪心瑶无关,他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稍稍酝酿了一下话术,问孔佑礼,“孔教授可知演若达多。”

“这是《严楞经》中的一个故事,我自然是知道的。富楼那问佛陀,一切众生因何有妄?于是佛陀告诉他,在印度室罗城中有一个怪人,叫做演若达多,他有一天早上起来照镜子,非常喜欢自己镜子里的脑袋,但是看着看着他就发现自己在镜子里眉目是清晰可见的,但是头却不见了,以为自己是鬼魅,立马情绪失控暴走。”

“没错,所以孔教授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儿了吗?”

孔佑礼愣了愣,没理解他的意思,于是把脸转向了惠明大师,想知道是宋子廉的问题,还是自己的问题。

惠明大师点了点头,“阿弥陀佛。宋施主的意思是说孔施主你并非没有执念,而是执一迷,而见迷全失,过度关注一件事物,所以反倒空虚烦躁。在感情方面也是,因为心中的执太深,只执着于她的一点,所以反倒会排斥真实的你所爱慕的人,就像演若达多,只见眉目,见不到脸,所以无状狂走。”

被惠明大师如此一点拨,孔佑礼顿时如醍醐灌顶。

“有道理,如此说来,我不能只执着于幻想中她美好的样子,也要了解她更多其他的方面才对。是这样吗?”

惠明大师点了点头,“

孔施主,你不仅应当去了解你爱慕那位女施主,更应当去了解自己的内心,了解自己对她的感情,是真的喜欢她本人,还是其他一些原因造成的误以为自己倾慕于她。或许你也可以多去找一些热爱的任何事,搞清楚自己热爱的时候,感情起伏是不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