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剑。”聂山递过那把长剑。

沈约却未接,沉声道,“我才入此间,就放下手中之剑,心中更是无剑。”

聂山略有尴尬,缓缓缩回递剑之手。

他那一刻,蓦地发现自己和沈约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你为杀而杀,自以为可以一宣心中怒意不平之气,但终究不过是嗔怒、痴迷的奴隶,和明教宗旨全然两样。你虽是明教之徒,但行事和‘明’可有半点儿相关?”

沈约看着仍在愤怒的花娇,“那里有面铜镜,你为何不照照自己?”

仵作老吴准备的工具倒是齐全,悬挂的工具中果然有面不大的铜镜。

花娇不由向铜镜望去,看到铜镜之影,脸色更是难看。

沈约沉声道,“你看到的自己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