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约再道,“杀人偿命,天公地道,若是杀人者因权利杀人不用偿命,那世上就多条屈死的亡魂,亡魂会不会索命难言,但民心却会。一个没有公道的王法,如何能让民心依附?如今金人入侵,大宋正要君民一心的抵抗,但太子为了私利,却将这事做成了买卖。这不是做着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梁红玉微微垂头,暗想沈兄弟虽然年轻,可见识却是高的,自己方才的期待差点变成了促进众人跳入的陷阱。

王宗濋辩解道,“沈先生,卑职可什么都没说,太子更是因病,并没有在开封府。”

“你原来也知道正邪了。”

沈约怜悯道,“可为了一己私利,如何知道邪路,仍旧走上邪路?”

王宗濋的脸色如同营养不良般,青一块、白一块,“沈先生可不要凭空污蔑别人的清白。”

沈约叹息道,“你自以为说话滴水不漏,一切均是我在自说自话,找不到你的任何证据,可不知心入邪路,迷途难返。可悲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