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约继续道:“因此你眼下不必说的。”

杨幺突然推开酒碗,霍然站起道:“但哪怕诗盈,亦看出先生的大量和杨某的鬼祟,忍不住暗中提醒。杨某知先生高义,若再隐瞒让先生独自思索面对,岂不太过卑鄙?”

诗盈、晴儿不由互望一眼。

原来不久前、谈论香巴拉时,哪怕诗盈都看出杨幺似乎言不由衷,是以提醒沈约——先生大量,可世上却少你这般人物,进而想让沈约留意杨幺。

晴儿久在诗盈身边,自然明白诗盈的用意,那时慌忙将话题岔开——晴儿那时心想,咱们没敲定沈先生定会帮忙我们脱离苦海,那实在没必要因为沈先生得罪这个满是杀气的杨大人。

但她们均没想到,沈约、杨幺对她们的用意早就心如明镜。

沈约微笑道:“人在世上,多为自己考虑有何不可?只要无伤他人,总是情有可原!”

诗盈听闻,内心微颤,心道能说出这种言语之人究竟是何等的气量?

杨幺蓦地大笑起来,“但杨幺为己一生,难道就不能为他人考虑一回?”

他似乎想通了什么,决心要说出心中之秘时,沈约突然竖指于唇,做了个“嘘”的手势,杨幺一怔,立即收声,向堂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