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约皱起眉头,暗想赵佶画像那一刻真的这么想?

这本来是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

一个皇帝,如何会想着展翅高飞、自由自在的事情?

在世俗眼中,还有比皇帝更自在的事情吗?

诗盈继续道:“诗盈那一刻自是极为诧异,因为哪怕蔡丞相亦只是说父亲是德动天地,才能有这般画作,但张先生却凭画作看出父亲当时的心意,实在非同寻常。父亲见我不语,有些恍惚道——为父的确是在一种非常奇特的状态下画出了云鹰。而在那以后,哪怕为父亦是无法再重新画出这等画作。”

杨幺不由道:“什么状态,是说鬼上身吗?”

晴儿一直静听,这刻想要白杨幺一眼,却不敢造次。

诗盈并无怒意,只是摇摇头道:“父亲未说,杨大人,诗盈也不能回答。”

杨幺见状倒是有点内疚,暗想如今诗盈的父兄均是阶下囚,她为人又如羊入狼群,自己哪怕对宋室再有不满,可何必为难这可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