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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中静寂,其中却有激昂错落。

牛皋本来想要解释原委,可听到杨幺最终的决断,只是轻叹一声。

一切在杨幺心目中已成定数。

杨幺却不甘沉默,哂笑道:“赵构乞怜求和,搜刮民脂民膏献给金人,弄得民不聊生,苦不堪言。赵构不顾百姓的死活,只求保住如今的帝位。我杨幺的确亦是搜集湘湖左近财富,和他赵构做的是没有区别,但他就可以围剿我,我却不能讨伐他,为什么?”

没人回应。

这个问题很难答复,因为再精巧的辩言,也无法扶正浮沙上建设的楼阁。

“只因为他姓赵,就可以肆意妄为?”

杨幺嘲弄道:“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凝望着牛皋,杨幺缓缓道:“或许这天下本来就不讲什么道理,无非是弱者肉、强者食而已。就如我的姐姐,你的母亲和妻子,无非是弱肉强食的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