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令政抬眼之时,第一次看见了南绛眼里清晰无比的恨意。

他的身体一点点僵硬,是麻药。

他从云姒那里要来,让她对付拿着保重自身的麻药,她现在,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从来没有尝过疼是什么滋味的云令政,此时此刻,心口的疼痛泛滥开来。

教授他的先生曾经跟他说过,文臣即是谋士。

谋士大忌便是动情。

谋士有情,十死无生。

那天他年纪小,大哥为了躲婚约,就从军去了。

家里的“长子”一下子变成了他。

那年他尚且十岁不满,在学堂出类拔萃,在演武场,更是佼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