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闻天也热,不愿意说话,可这人咋就那么欠儿呢?真想拎起来往地上掼。

“憨憨,我呢!喝,走,嘿嘿嘿嘿!”朱闻天伸手抓住对方的前衣襟,大步朝棚子走去。

“我自己走,憨憨,哎!喘不上来气了,宜长,救命,憨憨,松手,我自己走……”

冯贵开始时叫喊,后来呻吟,终于被拖到棚子下,他直接坐到地上,呼呼喘。

没人可怜他,包括他自己村子的人,下丘村的憨憨果然力气大,抓人跟抓小鸡子似的。

冯贵缓了一会儿,站起来拿起酸梅汤喝:“多亏没有其他村子跟你村子争水,不然你家憨憨一个人就够用了。”

“咱村子自己会挖井,在哪都不可能与其他村子打起来,除非他们没有缘由,就是看咱村子不顺眼,想打咱们。”

里长掏出毛边纸,帮憨憨擦汗,拖着一个人过来也得用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