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听说对方是想帮自己兄弟寻一个公道,当下自然只一股脑都说了出来“我这兄弟是淮安那边过来的,前阵子他准备回家探亲,东家也为他安排了十天的假,可结果十天过后我这兄弟一直没有回京,我们都上衙门报了几次案却都一无所获,我们当下也没了法子,只能放任自流,可没想到如今我们却在这京城里发现了他的尸体。”

姜念娇听他提及淮安,心中已经有些意动,不过她还是没有直说,只又问道“你怎么确定他是被人所杀?”

那汉子闻言只低声叹了一口气“其实这次回淮安,这小子是跟另一个兄弟约好一起离开的,当日二人也约好了一起回来,可结果在回程时,这兄弟便没与另一个兄弟约上时间,那兄弟还以为是他没有等自己,便先行离开了,可回来才知这小子根本没有回来,也没有买回程的船票。而且我这兄弟探亲回来也不经过此处,他没事不回家,跑这里来做什么。”

姜念娇听完点了点头,随后不过片刻,苏止柔也恰好过来了。

姜念娇便让苏止柔查看那死去之人的尸体。

苏止柔检查过后只道“这人落水大约已经有了,身上并没有其他伤痕,不过此人身上倒似乎是染上了蠹吸虫,而且面目并无痛苦挣扎之状,如果我没弄错,他应该是在落水之前便死于蠹吸虫感染了,至于是什么时候感染上这蠹吸虫的,又是何时死的,我毕竟不是专业的仵作,眼下倒是

不甚清楚。”

听到此处,那忠厚汉子倒是不吭声了,反而是那叶家二少忽然出言道“这么说来,他是死于蠹吸虫感染?说起来家乡那边倒的确有些虫疫。”

“想来只怕是他感染了那时疫,自己却不知,路上发作了,便死在了路上。有行人见了便将他的尸体抛扔了吧。”

姜念娇对于他这个说法似乎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