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道理,云姒又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她看着傅娥媓,好久,问她:“娥媓,如果今天躺在里面的是你,你希不希望我来救你?”

傅娥媓沉默了。

刀不扎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痛的。只是她看了很久,想到如果自己是南绛,跟随云姒多年,为云姒做过那么多事情,傅娥媓声音干涩地开口:“我希望你救我,我希望我的朋友拉我一把。”

云姒笑得无奈:“你看,不是落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谁都能说出一堆理智的道理来,谁都能够慷他人之慨。”

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云姒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云姒,我不懂得如何平衡,可是今时今日,我懂了一件事。欲成大事,必须无情。我也懂了一句话,‘帝王无情才是真有情’,一如你现在,你放弃一个南绛,将来能够拯救千千万万个南绛。可你要是为了南绛一个人,放弃现在的局势,你准备了好久要扬眉吐气更西洲众臣对抗的局势,那你以后会怎么样?”

傅娥媓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皱眉道:“到时候,更多的人会说你配不上‘女君’这个称呼,天潢贵胄,只要是嫡子嫡孙的人,能不费吹灰之力去登皇位,而你呢,一个女子,现在多少人说你不配,多少人说你‘女君’这个名头可笑,又有多少人说你是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