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云姒清冽的声音,在风声里,格外搅弄人心。

南绛有些诧异的看着云姒。

云姒没有再管南绛,而是朝着那些百姓看去:“是医者父母心,不是医者圣母心。别人找我们治病,我们就要用尽毕生所学来搭救,否则枉为医者。但那些不治的,怀疑的,看着我们是女子无权无势的样儿,找事儿的,爱治不治,爱活不活,不能让我们求着他们给我们治,也不能让我们求着他们活命,命是他们自己的。出门在外,谋事谋前程,你现在低下头,以后人人都能来试探你的底线。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这些百姓饿了很久,房屋也毁了不少,他们不只是身上病了,就连心里也病了。你一个女子,只要软弱可拿捏,很容易就会成为这些民众的发泄对象,到时候,就难给他们医治了。”

精神上的“穷乡恶水”,才真正出刁民,这里可不像是后世的和谐人间,即便是灾难面前也井然有序,可以相信国家,人性尚存。

这个时候的天灾,人性是可以轻易被扭曲的,甚至不需要太大力气。

这一路走来,多少流民为了活命抢砸伤害手中有食的同行者,又有少人人,为了自己活命,抛下妻女带着儿子逃难。

就别说这些逃不走,还积压了许多委屈的百姓们,人心隔肚皮。

出门行走,要做最坏的打算,才能确保自己不会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