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溪问:“公子,那信封里面,装了什么?”

云江澈闻言,碰了碰怀中的信封:

“但凡事情泄露,抹平玉牒,销毁婚书。若有不及,揽下所有责任,只说是他自己一厢情愿,云姒丝毫不知情。大抵如此,总之,这封信,是把云姒撇得干干净净。也承诺,绝不用云家一分一毫之力,也就是说,他不是因为云姒的身份,才跟她在一起。”

可是这样,万一有长舌妇尖酸刻薄地伤害云姒,造谣污蔑,那又该如何?

口舌,可能杀人于无形。权贵之家,最要的就是脸面名声。

云江澈的担忧很多,生怕云姒受到一点半点的不公,他甚至都看不到她的前路。

“可是九爷肯将全部身家交给公子,属下看得真切,九爷半点都没有犹豫。换了别的男人,只怕是会迟疑。”

“你又能看出他到底是真心还有假意,还是想要放长线,钓大鱼?人无权无势,会被人轻贱,有权有势,会被人利用。到头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云江澈上了马车,阴影里,他平日神仙般的面貌,显得阴翳重重:“他心思深重,我算他一步,或许他能想到后面十步。这样的人,若是在云姒身上用心机,她定然是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