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传闻不知真假,不过这倒也的确像是诺娘可能做出来的事。

她与旁的女子不同,虽然她看起来总是温温柔柔的,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似的,可她内里却似乎有着一颗坚韧的青芽,任凭风吹雨摧,谁也不能教她改变一点她认准的方向。

而如今,就在今日,他见着眼前人哭泣之时,只又蓦然想起那时诺娘在他面前哭泣时的心情。

那时他便在想,她哭起来像是羌漠族人信仰的妲姆一般慈悲,他舍不得让她哭,她一哭起来,他便恨不得什么都答应她。

只可惜那时的那些愿望他什么都做不到。

而今日这个愿望……他或许也不是做不到,他只是不愿做到罢了。

他知道诺娘是为什么而哭,他也知道诺娘在想什么。

他只是不愿为此顶撞自己兄长罢了。

一想到此处,赫廉的脸上便也露出了懊恼之色。

张丽锦见赫廉并没有说话,却只是故自懊恼,她便也不免走近了道“殿下,我知道我这请求或许有些不合时宜,我也没指望大殿下能大发慈悲放了她们。毕竟若这营内真有探子走漏了消息,这关乎的可是这场战争的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