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当你顺其自然地消失。他做的所有没有跟你提过一句,你轻而易举把他,还有我们所有人的心血糟蹋了。你知不知道,想要成一个局有多难?现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我只想知道,你以后,还会不会这样?”

云姒沉吟了一会,才开口:“二哥,你应当没听过,什么是命运共同,命运与共?”

“灾病比虎猛,别说我等不了七天,就是等一天,它都能有不可控的变数。这种东西,它不在我们的想法范围内。如果是知道的灾害就罢了,很多的大夫有这个经验。问题就是它现在未知,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未知的‘灾’会在一天之内,大到不可控制。甚至西洲那边也有,就连烧人的速度,都赶不上染病的速度。”

“我是能躲七天,七天你们给我铺的局成了,那到时候如果灾病染及全城,乃至整个大周,四海列国处处都有,到时候,我哪里躲哪里逃?我的孩子就算是能生下来,那他们能不能在这个已经不可控的天下间活下去?”

“今天你觉得你自己跟东巷的百姓无关,其实不是,你跟他们没区别。那些贪官污吏卷着钱到处跑,他们以为自己跟灾害无关,那是因为他们无知,他们不是大夫。真的不可控了,他躲哪都得死!”

前世她跟着老师上维和战场,在偏远的地方,经历过太多大大小小的疫病。

可是在这里,没有人理解她。

要么是以为她蠢善,要么是觉得她想要扬名立万。

云姒甚至觉得,他们要是知道“圣母婊”这个词,还得把这顶帽子往她身上带。

云令政没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