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虞姬不管不顾,扑倒在床榻前:

“赶紧给他医治啊!”

杨青儿安抚朝鲜丫头冷静下来,对吴又可道:

“听先生这样说,想来是有把握治好的。”

吴又可回忆起在陕西游医遇到的瘟疫病例,举起病人软塌塌的手腕,仔细又切了脉,翻来刘招孙舌苔看了,对众人道:

“憎寒壮热,或一日三次,或一日一次,发无定时,胸闷呕恶,头痛烦躁,脉弦数,舌边深红,舌苔垢腻,或苔白厚如积粉。这些症状,与万历四十五年老夫在咸阳时所见完全一致,当是瘟疫无疑。”

众人听了,顿时脸色惨白。

万历四十五年的咸阳大疫,咸阳猝不及防,城内城外十万百姓,十去其三,家家户户都有死人,据说最后连敛尸下葬的人都不够。

康应乾盯着护国公,良久无语,口中喃喃:bigét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