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诸位,诸位,听我一言。”

“别吵了!”

袁继咸挥手让身后官员安静下来,众人一起抬头望向这位博学多识的大学士。

“禁止妇人缠足,不是什么新政,当年吾皇镇守辽东,便有这项政策。凡女子,无论长幼,皆不得缠足。如此,便可与男子一般劳作,后此征推行至北直隶,山东各地,全国皆然。施行已有十多年了,如今江西既下,各府县为我大齐疆土,百姓为我大齐子民,吾皇当然要一视同仁,无偏无私·····”

南赣巡抚刘武元忍不住怒道:

“钱牧斋!你好歹也是前朝状元!是个读圣贤书的人,如此这般颠倒黑白,你何止是无耻!简直是无耻!!女子缠足,自古而然,有明一代,只有浙东丐户(注释1),男不许读书,女不许裹足。莫非是说我朝女子都是丐户不成?!”

张溥与钱谦益属同一阵线,此时自然不能沉默,立即反驳道:

“刘巡抚既是大齐臣子,何必口口声声前朝,动辄以前明类比,若你眷念伪明,现在就可去投奔左良玉。”

刘武元被张溥怂的哑口无言,脸上青一块红一块,只得忿忿退下。

江西掌印都司柳同春气愤不过,一把推开刘武元,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