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农人听到有人打听这个,先是看了一眼前面收钱的那几个家丁,随后回身看了一眼问话的人。

他只用一种打量的眼神看着青年,若不是这青年说的还是家乡话,他几乎要以为对方是外乡人了。

那年轻农人见青年穿着还算清爽,便也道了一句“兄弟一看就是常年在外,许久没有回安西了吧?”

陈柯点了点头。

随后那年轻农人叹了口气道“说来也是咱们这不幸,鹿林村走出来的一对陈姓夫妇把生意越做越大后,好像还用钱跟县里搭上了关系,只又成了咱们镇的里正。”

“这夫妻两个那可是钻钱眼里去了,前些年大雨倾盆,只将镇里原来的老土墙给冲跨了,镇上组织人来修,这夫妻两个不肯,非要说请外包让大家伙每人捐一两银子,镇上人也不富裕啊,大家都不愿意交,他们夫妻两个便请了附近村的人来修,修好城墙后,他们就说这城墙是他们修的,要想从这里过,便得交钱,不管镇里镇外的,出镇的,入镇的,他们都非得收钱。”

“就这,那些过来修城墙的村的人的钱都没有给呢,他们来闹,最后这夫妻还说什么他们是替朝廷征徭役,他们有义务这么做,你说这朝廷哪能做这种事,这哪里是替朝廷征徭役,我看这分明就是替他们自己征徭役。”

听到这对夫妇姓陈,陈柯心里便是一咯噔,又听他们说的如此荒唐,陈柯心中更是气愤不已。

他压低声音,却仍旧难掩愤怒道“镇里上一任的里正难道就不管吗?还有镇上的乡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