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规矩不能让人活下去,那我觉得这样的规矩倒是不要也罢。”

听到赵衍桢的话,场中也有不少人表示应合。

任何体质都应该以人为本才是。

“我可没有这样说。”程太尉心虚的道了一句。

“那程太尉的意思是什么?崔学政的俸银不足以解决一家三口的生计,为了生计,学政的妹妹出去寻找工作机会,程太尉却说对方伤风败俗,我问太尉大人是打算将人活活饿死吗?大人又说不是?那我想问大人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吗?难道说大人是打算让户部增加每位大人的俸银吗?还是说崔学政的工资,大人愿意一力承担?”赵衍桢继续问道

赵衍桢这番话不过刚问出口,程太尉还没来得及回答,户部尚书便立刻跳了出来细数如今财政有多紧张,军用工用开销又有多大,各地的税银又只有多少。

程太尉大概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点关于维护礼制的想法,会被人在现实层面各种撕扯,而自己也会由此成为众矢之的。

光是寒门士子对京城物价,俸银不高的抱怨,以及户部对于银钱的把控,这些东西显然都比对方的礼制要更实用的多。

场下吵得不可开交,户部与寒门的交锋,只让整场朝会变成了菜市场。

谁都没有想到赵衍桢只是三言两语,便将这件事的水搅浑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