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军哪,咱村的老年人……算了不说了,我马上召集村委,以身份证为准,统计一下村里六十岁的老人名单,然后算出数目来给你。”

“不用那么细了,”叶军说,“我大致估计了一下,大约不到40个,我拿10万给村委会,剩下的钱村委会用吧。”

“小军,你这可是解决了大问题,村里账务被吴大宝搞垮了,账上欠了十几万,村里工作没法开展,有你这笔钱,就好办了,就好办了。”

王四伯说着,眼圈红了,伸出粗大干枯的手,抹了抹眼角。

叶军瞥见王四伯的手,像是松干一样,脸上也是沟壑纵横,苍老得像是上了锈的古铜,不由得想起了那幅传世油画《父亲》,心中又是一阵揪心,马上把十万块转给了村委会的账号上,然后和樱花走出村委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农民苦,我俩得帮他们。”

“是是,光咱家有钱,换来的都是嫉妒恨;带领大家一起发财,才有意思。”

说到这里,忽然头上传来一阵雁叫声。

抬头一看,在黄昏蓝蓝明净的夜空上,飞过来一字雁阵,它们叫着,飞天,向西南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