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片刻后,他抬头看向赵衍桢道“殿下,不知我那弟弟……”

听到余守备这一声问询,赵衍桢忽然淡声道了一句“你那弟弟恶贯满盈,若按照以往,我是绝不能饶的,不过你既然提到他,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

余守备闻言立刻充满希翼的看向赵衍桢。

然而赵衍桢说出来的却是“看在你坦白从宽,主动戴罪立功的份上,你可以在你与你弟弟之间做个选择。”

听到这个选择,余守备瞬时僵在了原地。

正午时分,鹅毛绒片般的飞雪只纷扬而下。

关渊镇城东的牌坊楼门前此时只聚满了围观的百姓。

架成十字的囚车上正绑着好几名身穿白衣囚服,蓬头垢面的囚徒。此时纵然周边有官差军士们维持秩序,可眼下也架不住围观的群众对这几人的愤恨。

底下不时能听到一些黑心肝的大杀才之类的骂声,也有人忍不住将家里的臭鸡蛋烂菜叶梗子什么的直往那架在囚车上的几人扔了过去,甚至有那更愤恨的只忍不住朝着那几人吐起了唾沫星子。

其中一人在被石头砸到头只额角流出鲜血后,他这才恍惚的看向人群,而在他抬头时,人们也终于看清楚了他满脸的麻子,这人便是余麻子了,他一边愤恨的瞪着人群,一边试图寻找着自己兄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