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甲板的旗舰“飞龙号”顶部望杆上,平辽侯手举远镜望向五里之外的四国舰队。

料峭的海风像刀子似得划过头顶,几次差点掀起他蔚蓝色的宽大海军帽檐。

刘招孙习惯性压了压帽檐,俊朗而沧桑的脸隐没急促的呼吸声中,看不出这位年轻统帅此刻脸上表情变化。

“有朋自远方,不亦乐乎,撒克逊人的兔崽子们,今天让你们见识见识开原军的厉害!来吧!”

刘招孙大吼一声,站在高耸入云的望杆上朝敌方舰队竖了中指。

然后不慌不忙爬下望杆,回到战舰甲板上。

不等双脚落地,裴大虎便率中军卫队簇拥上来,卫兵们举起长牌将平辽侯护在中心,充满警惕望向五里之外正在迅速接近的盖伦舰。

刘招孙并没有阻止卫兵们这种毫无意义的防御。

木制长牌对舰炮没有任何防御作用,在动辄十几斤重铁球面前,哪怕是铁门也会被直接击碎,和一张白纸没什么两样。

当然,长牌对迸飞的木屑有阻挡作用,而且,最重要的是,能给人一种心理上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