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让这盯梢之人退下,孟文仰头躺在松软的床榻上,笑容消失,怔怔出神。

从本心来说,兄弟阋墙,甚至手足相残这种事,他并不愿意去做,心中也承受一定的压力,但为了心中的目标,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不愿意也要去做。

良久,空寂的房间内,才传出一阵自言自语的声音,

“老四啊老四,不要怪我心狠,谁让你非要出那个风头,招惹史思明,还把他给打败了,你让我今后如何自处,又如何面对你?

你死了,也不要来找我,去找青淮吧,真正要杀你的人,是他,不是我,希望咱们来生还能当兄弟,到时,一杯水酒泯恩仇……”

在孟文的心中,此时出了府,直奔城外的孟昭,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这么多年交往,这么多年共事,他很了解孟青淮,也很欣赏他。

对方做事很讲究,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定是有十成把握的。

而且联想孟青淮在外面和那些三教九流的人有所勾结,这次动手的人,也一定是二房那些人所不能抵挡的。

另一面,正在一间密室当中议事的孟继祖和孟弘道兄弟二人也得到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