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衍桢自然听到了这声轻咳,他唇角不觉扬起一丝笑意,同时他的手也不着痕迹的错开了虹姨伸过来的手,却另取了一旁的茶杯。

“虹姨,我省得。”他这话回的温和极了。

那虹姨见这焚梅今次如此好说话,心下也是一喜。倒没注意到这赵衍桢刚才自行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

“你能想通就好,咱们待在这种地方的,都是命如草芥。贵人们要什么你就给什么。虹姨那次命人打你,也不是真想打你,实在是那上京府尹的女儿不好招惹,当日若是让那小姐亲自动手,怕就不是一顿皮肉之苦能解决的了。”

这虹姨话虽说的隐晦,却还是在给赵衍桢留下伤药之时,又留了几本小册子。

“这些东西,好好学着看看。若有什么不懂的,

可以请教艳郎。”

说完这话,她只又看向一旁只能算是清秀,而且身量过矮的雪芽。

这孩子也该有十六了吧,身子也不见抽条,这身量跟个女娃娃似的,怕是不可能有女客喜欢了。

若是如此,倒不如由着他去接些男客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