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儿还委屈得不行,“那我还不知道到底什么是心仪?什么是喜欢呢?那我要怎么找啊?”许森却隔着《诗经》又推了心儿胸前一把,爱哪找哪找去,“你满大街找呀你!”

“哪有你这样的教书先生啊?脾气那么大还总罚人,但就是什么都没教。”心儿一步站定,许森真就撑直了胳膊推了两下她都没后退一下,“你?好哇你。谁派你来砸我馆子的吧你?我告诉你啊我就没见过哪个已经婚许的妇道人家还敢捧着《诗经》问什么心仪不心仪、喜欢不喜欢的,你男欢女爱的滋味都尝到了你还不知道这些吗?再者谁说了这玩意还得用教书先生教你呀?”

可奈何心儿就是不懂呢,若真是谁能出现教教她儿女情长就好了,心儿想着黯然忧伤却淡淡笑下就真的翻过《诗经》来瞧了一瞧:“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份哀伤?好浓烈。她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人,许森盯着她又愣了下,是不是我说话太重了呀。即使是现今封建思想对一个女子的束缚,恐怕也是我不能体察的吧。“我?你?”许森支吾了。

可心儿却还是笑着合上了书,向他鞠了一躬:“谢谢先生。”才一步退了出去。

许森追上一步说:“哎?你以后有不懂的,还可以来问我。就是再不能耽误上课。”

心儿点点头,又仰头瞧了瞧匾额《许森私塾》,许森?许森还真就一个回身就甩了戒尺回桌案,又厉色道:“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