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盯着他看,又往书案底下找找,这也没什么呀?可许森都等急了,也不见凑过来一个巴掌,就又大力地敲了一下还嚷:“过来。”

心儿终于有点怕怕了似的,一点点挪过去,又心想:咦?这种压迫感是?许森却扯过尺子又拍一下,仍闭着眼睛问:“是谁敢耍弄先生?”

堂下的学员一下子鸦雀无声了,连心儿都哆嗦了下才说:“不不是的先生,我是真的来跟您请教的,就是这个……”

“你?”许森终于睁眼,看到心儿的时候,竟惊的自己心头一颤,这是谁呀?怎么敢自己冲进来?瞧这身打扮,贵妇一个?来报课的?即是如此,许森就站起身,但不像恭迎,更有驱赶之势。

可怎么会有这么年轻的娘亲?哦对,有可能是奶娘。既想到了答案,许森还真就往她身上扫了眼,瞧了下。又好个心虚地扭头侧身道:“即使是来报课的,也没有你这么没规矩的,门外那‘肃静’二字你是一眼都没看着吗?”

这个?心儿还真就只看到了私塾两个字,大概因她一直都被关在四壁溜滑的房子里,对匾额实在无感。“那个,先生,实在对不起,我是真的没看到。刚就扫了眼是课间的时辰才冒昧进来的。”

心儿只说到这竟委屈地说不下去了,实际上这样的私塾她也只是第一次见,课堂上要有什么样的规矩她一点都不晓得。不觉闭了嘴,还真就朝堂下看去,一桌一凳整齐划一,一样的小衣服和一双双求学若渴的小眼神,心儿竟笑了,小时候真该是这个样子的才对。

可许森听不到她的话音了,转个身的工夫竟见她傻呵呵笑得一脸无知。我真是哪里来的劲儿啊跟她较这个真。许森嫌弃之余,又攥着手里的戒尺连连敲桌案提醒她:“哎哎哎想看外头看去。门口都挂着呢,具体的报课流程和选拔标准你都要记下来,好回去应话,别再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