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武乐书,严乃能一下冷静了,真有可能是他吗?“那黎成只是来传个话的吗?”

“哎呀怎么可能?哪有这么传话的呀?就那武大管事他也没来过这么一出啊?”严戈健八成是吓破胆了,才憋出这两句话来,还感叹:“我是今儿啊才知道他黎成啊还真姓黎,满口胡言。”

“他那哪里是胡言乱语啊,简直就是他黎家的豪言壮语才冒腾出来。这个事啊还得是黎有为刻意为之呀。”严广平一叹后仰,奈何就非要拿我严家敲打市面呢?

严乃能细想了下,惊叹道:“老爷,您是说,这是黎有为,在夺权?”

“哎呀他们老穆家里面的勾当,外人自然是说不明白,可这非要显到人前来的话啊,就是黎成啦!”严广平一语中的,又感慨:“你细想想,这茶行的行令要是也握在了他黎某人手里,他黎宅可都大过咱严宅了呀。”

“不管怎样,此举一开,他黎宅定是做大。穆老爷后继无人,还真就是黎成独享了去。”严乃能自己得出的这个结论,快把自己气晕过去了,我怎么这么多年真就只把他当成个随从了呢。

“哎呀都这会了还说那些什么用啊,这这这这咱可咋办呢?”严戈健越听越急,“他黎成都找上门来了,还说下一回来他就,哎呦喂!”

“对。老爷”,严乃能一气之下竟来了灵机一动,“这的确就得是黎家人的算盘,他武乐书下手哪个行业,就没提前知会过的先例。那个斩钉截铁,咱们才是没活路了呢。可这一回,黎家的人?还就只是穆宅的狗啊,他定是不敢虚张声势,才来我严宅大放厥词的。咱们给他宣扬出去,岂不就是扼杀了他的如意算盘,那咱还有一线生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