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杜七衡?温顾醇彻夜难眠想了一宿,今见杜茂名又敢来?就亲自来柴房审他,“我如果猜得不错,你根本没想娶小婉。”简易的床榻,算是给他的恩典了,杜七衡一袭白衣,刚苏醒没多久,“温大少爷何出此言?”

温顾醇哼他,走来踢踢床脚,还算结实,“我给了你机会,甚至想抬你跟小婉共处一室,但你却半路叫人来了柴房,为何?”

“打小在宅上受罚,就是关在柴房,习惯了。”杜七衡如此答,可转转肩头还是起不来。温顾醇付之一笑,那种日子他没过过,想不到,“我问你,与小婉私定终身的事也是打小起吗?”

这个?杜七衡从没想过,小婉?只像妹妹,他摇头,浅笑,只说:“大了,才懂。”

“少装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那杜大小姐……”温顾醇揭穿他,杜七衡还打断:“休要胡言。”两个男人同样攥着彼此手心里的宝竟一时间真都住了嘴。但温顾醇不认,“我是不会纳了杜挽月的。如果你能如实回话,我可以帮你。”

杜七衡摇头笑了,“温大少爷,搭把手。”温顾醇一愣又一伸扇子,杜七衡才借着他手劲坐起身,“温大少爷的事?小的哪里管得着。您有话?问就是。”

温顾醇就问:“这杜茂名一趟一趟来我温宅找事,可是真听五爷说了什么?”

杜七衡揉捏大腿,都没抬眼,只答:“那日我就伤了,没跟在老爷身边,只听人说,老爷和五爷是去穆宅邀约画展的事,具体谈了什么?我不得而知。”

还有穆宅的事?温顾醇想了下又问:“你那日伤了就是小婉照顾的你?这事多久了?他杜茂名竟也不知情?你这个胆子是打哪来的呀?”杜七衡眨眨眼还没等答,温顾醇就知道了,“哦对,杜挽月。这个女人?还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