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心惊,屁股还没挨着椅子又急着起来,老爷和黎叔就又安抚他坐下答话。他才说:“那日?我?我私闯五宅,是为了质问葛汗青,我与他有约,会在五宅一战。可没想怎样叫,他都不出来。最后五爷抬出来的竟是他的尸身,还说葛汗青是为了救下少爷才丧命,我就死无对证,可也不信他们说的,权宜之计就先请了鳞鞭。”

“你是说当日与五爷已经闹翻了?”老爷问出口又回想了下,“可五爷对你的义举褒奖有加,竟也没看出有什么嫌隙来呀?”

黎叔也说:“老爷,五爷向来以宽忍立世,想必小武学了他当年,也是让他略感欣慰的吧。就是小武啊,这一顿鳞鞭挨下来,你是拿命去博了,可若有什么差池呢那穆宅可就背了过错去了。你呀!”

“他那个时候还哪能过脑子啊,他是真巴不得拿命去换呢。”老爷一语中的,小武怯生听着,也像挨了闷拳一样,老爷又说:“就是那个时候还有葛汗青这个奔头,可眼下?都宁可扯下黎叔的声誉去任由他们躁哄了,竟也不见什么水花,这可就难办了啊!”

黎叔蹭了蹭脸皮又捋了下胡子,一瞥眼瞧见小武乖怯地盯着自己,就点着他说:“我说过了,这苦头啊不能让你一个人吃了去。”那小武比自己吃了苦头还委屈呢。

黎叔的手一拿开,他拧回脑瓜说:“老爷,所以现今市面上看似无风无浪,这似乎也正是某人的用意了。有可能他们就是在等着穆宅直接被瓜分了去,都不必下手了呢。”

老爷一惊,原来如此。“难怪没有哪个再出来挑事的,原来是干等着黎宅做大,任穆宅自生自灭了去呀。”

黎叔一听哈哈大笑,更是拍着大腿调侃:“哎呀你还说呢,这个黎成啊天天顶着总管的帽子耀武扬威的,那屁股后头跟着扎推围哄的多了去了,任谁能猜到这小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小武勾嘴一笑,老爷也笑:“阿成虽然年纪最轻,但这气势最盛啊哈哈哈,特别是那张嘴呀……”老爷边说边点着黎叔,“都是随了你呀。”